自己不用的种子绝不卖给农民
——丹东登海良玉的育种故事
研究员宋协良（左一）带领公司科研团队在察看制种玉米长势。资料图片
本报记者 石亚楠
2012年的15号超强台风“布拉万”在东华北地区过境之后，良玉99随即成了东华北地区农民家喻户晓的杂交玉米优良品种，“铁杆玉米不倒王”的美誉也随之被叫响。民族种企的一枝新秀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造福于千家万户之中。
2013年，丹东登海良玉种业有限公司销售种子的数量达到1200万公斤，推广面积突破1000万亩。如果含有偿转让及合作推广的品种，“良玉”品种在东华北春播区的年推广面积已超过2500万亩，占整个东华北春播区玉米播种面积的10%左右。
吉林省九台市农业技术推广中心杨大海说，良玉99给国人长了脸，其抗倒伏能力和耐密性为民族种业增添了一抹新绿。吉林省种子管理站市场管理科科长任启彪说，育种理念和水平都在国内领先，良玉种业俨然是民族种业科技的典范。“铁杆玉米”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育种故事？是名副其实的潜力股还是徒有虚名的炒作？良玉未来的前景又如何？
1理念不变，不可能育出好品种
种业届仁人志士经常发出这样的感慨，郑单958之后再无郑单958。这是对郑单958连续十年创造年度推广面积超过7000万亩神话的怀念，也是对现在民族种业育不出大品种的忧虑。
目前，我国的玉米亩产平均水平仅为390公斤左右，而美国已达到700公斤以上，孟山都、先锋等公司正在借助先进的分子育种技术计划到2030年将玉米单产水平在现有基础上再翻番。
面对国际巨头咄咄逼人的竞争态势，民族种企只有理清育种思路，明确市场需求，在短期内育出好品种，才能在未来的种业市场中拥有自己的坐席。在郑单958和先玉335之后，种企育种进入了模仿改良的怪圈，育种水平徘徊不前。恒基种业总经理刘石认为，缩短生育周期，增加玉米种植密度应当是未来增产收益的基本思路。
早在十年前，宋协良即有相似的看法。当其他种子企业还在选育晚熟、高杆、稀植、大穗型品种时，丹东登海良玉公司的研究员宋协良以其育种家独有的敏锐性察觉到，依靠群体保高产、依靠密植保增产、依靠品种钝性化风险，在稳产的前提下追求高产应当是品种选育的正确思路。
理念对路，事半功倍。良玉凭借自己独有的自交系选育、杂交种组配、多点筛选与试验的技术路线，通过完善利用本土资源进行杂交种父本的改良与创新机制，5年内培育出通过省级和国家审定的品种21个，申报和获得植物新品种权和发明专利22项。
农业部种子管理局副巡视员吴晓玲说，未来的品种选育除了定位于高产、稳产、综合抗逆性强、品种适应性广以外，能够应对异常灾害性天气和便于机械化操作也是必须考虑的因素。
宋协良对此深表赞同。他认为，当前育种方向与目标是个复杂的综合课题，但总体趋势早已定性：必须是成熟越来越早，单株果穗越来越小，适宜密植性越来越强，一切以增加单位面积产量为前提。
2好资源不怕拿，只要是有偿使用
品种好不好，谁说了算？“当然是农民说了算。育种家选育出新品种，自己说得再好，再完美无缺，农民不认可、不买账，市场不欢迎，它就不能算是好品种。”农业部种子管理局副局长廖西元如是说。
在种子市场差异化不明显，还处于较低层次竞争阶段的当前，谁培育出好品种，谁的种子就更胜一筹，谁才能在库存积压严重的市场环境下站稳脚跟。
辽宁省昌图县大兴乡义和村十组的村民周再斌，家里种着10多亩玉米地，去年种了良玉99和良玉918两个品种。“良玉99主要是抗风能力强、耐密植。种子质量好，天灾的时候才能保收成！”
亚飞是辽宁省昌图县代理销售良玉品牌的经销商，为什么选择卖良玉的种子，亚飞开玩笑说：“在这个地方不卖良玉家的种子，店都开不起来。农民选良玉的种子，主要是抗逆性好、适应性强、产量高，近几年辽宁灾害性天气多发，风灾、涝灾挺多，种良玉的种子安全性高。”2013年整个昌图县共有60多万亩地种良玉系列玉米种子，占全县玉米种植面积的20％以上。
好儿有好娘，只有优秀的亲本才能培育出优良的杂交品种。良玉66、88、99、188、218等优良品种的育出离不开广谱适应性强、配合力高的S12自交系。良玉公司经过多年的自主创新和技术攻关，成功培育了综合抗逆性强、综合性优点突出的S12自交系，依靠自有核心技术体系和独立知识产权资源创新出一批良玉系列优良玉米杂交种。
一个种质资源库对于一个种子企业的意义可想而知。而这么好的种质资源，良玉从来没有想过要藏着捂着。早在5年前，良玉公司就将S12自交系进行转让并与种业界专家互换交流。宋协良说：“良玉不怕要或拿！只要有偿使用就可以。拿走的都是良玉昨天的，拿不走今日的，只要能培育出更多的优良品种，欢迎大家有偿使用！”
台风“布拉万”过后，在众多玉米品种严重倒伏减产的情况下，良玉99傲然挺立在田间地头。近几年，极端气候的高发，使农民在种植的时候将安全性和丰产性摆在了首要位置，良玉系列种子靠口碑赢得市场。
当然美中也有不足，每个品种都有自身的优点和缺点。在耐密性、丰产性、适应性和适于机械化操作获等方面得农民认可的同时，有些经销商也谈了良玉改进的空间。辽宁省西丰县的经销商杜立国说，期待良玉的种子下一步在缩短生育期和增加种子容重方面更上一层楼！
3面对未来，良玉充满自信
2013年是良玉人倍感骄傲的一年，销售创下历史最好成绩。截至12月末全年销售额达到2.8亿元，利税额达到8480万元。以公司现有的62名员工计，人均年创纯利润为136.7万元，首次居于全国玉米种子企业首位。
15年前，对当时的国营科研体制持有质疑的宋协良以超前的胆识选择了放弃31年的事业编制和干部身份，下海成立登海良玉种业公司。当时的良玉，只有一间不足80平方米的作业室和临时租用的30亩地，可谓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当时的宋协良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只要坚持育种资源创新，就一定会培育出农民喜爱种植的好品种。
15年磨一剑，依靠自筹资金和自主创新，良玉走出了“良玉特色”的民族种企发展道路。这条路虽然充满坎坷，好在已经拨开云雾见太阳。对于之前取得的成绩，宋协良归结于以下两个因素：一是站在市场需求的角度育种，以满足农民的需求为方向，落实“自己不种的种子决不卖给农民”的发展理念；二是以人为本，实行人性化管理模式，进了良玉门，就是良玉人。让每个良玉员工都以植根良玉为荣。
郎梅，22岁从吉林农业大学毕业后就来到了丹东登海良玉公司，一干就是9年，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献给了自己热爱的“三农”事业。端午节期间，记者赶到丹东登海良玉公司的时候，这名“女汉子”正在烈日下进行田间管理。郎梅说：“良玉是一个大家庭，有一种感情已经把我们系结在一起，良玉是一个勤奋、和谐的团队。”
未来的路怎么走？宋协良有着自己清晰的规划。“虽然目前良玉系列在东北128天以上的熟期区域中，在抗倒抗病、适宜机播机收方面可以说是最好的，但还需往早熟方向努力，新目标是越育越早、越育越密，关键创新点是密而不倒、密而不空、密而不秃。市场有卖点，农民可赚钱！目前正在攻关适宜每亩种植5000-6000株，熟期125天左右，适宜性更广泛的品种，已经取得一定进展，有望成功！”
对于公司未来的营销策略，公司总经理宋雨说：“良玉要积极保持东华北的领先地位，必须继续坚持依托科技创新,培育具有市场竞争力的优良品种，打造‘良玉’驰名品牌，进军中国种业十强。”
目前，丹东登海良玉种业已做出建设现代化企业发展规划，力争用5-8年的时间完成甘肃生产实现不育化、新疆生产实现机械化、品种选育实现工厂化、加工的包装实现智能化、市场营销实现电商化的宏伟目标。
